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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,bp集團發布2025年版的《世界能源展望》,以“當前軌跡”與“低于2攝氏度”兩種情景為核心分析框架,結合地緣政治、技術變革等變量,系統研判了2050年前全球能源轉型的趨勢與風險。
能源需求格局轉變
新興經濟體主導增長
報告指出,全球能源需求正經歷結構性轉變,區域分化與新增長點成為核心特征。
新興經濟體成增長主力。在“當前軌跡”情景下,不包括中國的新興經濟體2050年一次能源需求將增長近50%——其中亞洲新興經濟體增長約70%,非洲新興經濟體增長60%,南美洲新興經濟體增長30%。經濟發展與人口擴張是推動能源需求增長的主要驅動力,例如非洲的城市化進程和東南亞的制造業崛起直接推高能源消費。
與新興經濟體形成鮮明對比,中國能源消費模式加速轉型。“當前軌跡”情景下,2050年中國一次能源需求將下降10%以上;若要實現“低于2攝氏度”溫控目標,下降幅度將超1/3,反映出中國“控煤減碳+能效提升”政策的長期影響。
AI催生新型能源需求。數字技術成為能源需求的重要變量。數據顯示,全球電力增長中約10%來自數據中心用電,而美國這一比例高達40%,與過去10年美國電力需求近乎停滯的情況相比尤為突出。生成式AI的普及不僅直接推高電力消耗,其對全球經濟生產力的提升還可能間接帶動能源需求增長,但AI同時也可通過優化電網運營、提升化石能源設施效率對沖部分消耗。
能源結構重塑
新能源、傳統能源分化顯著
兩種情景的對比,揭示能源結構轉型的速度差異與細分領域變化趨勢。二零二三年至2050年,全球GDP規模預計將翻番,而碳排放量卻要大幅下降,這意味著全球能源體系將面臨根本性重塑。
可再生能源規模增長最快。在“當前軌跡”情景下,2050年全球可再生能源供應量將增長2.5倍以上;在“低于2攝氏度”情景下增長超3.5倍,其中風電與光伏項目貢獻主導增量,占全球新增電力需求的80%以上。由于可再生能源成本的不斷下降,預計在“當前軌跡”情景下,到2050年可再生能源有望占全球一次能源供應的1/4,與石油、天然氣占比基本持平。
化石能源呈現集體衰退但分化明顯。石油需求峰值臨近,全球石油需求預計在2030年達到峰值,隨后緩慢下降。值得注意的是,石油需求正從燃料向原料轉型,成為石油需求中最具韌性的部分。在“當前軌跡”情景下,預計石化原料占石油需求的比例將從當前的約15%升至2050年的近30%;而在“低于2攝氏度”情景下,這一比例將升至約50%。
天然氣前景高度依賴轉型速度。“當前軌跡”情景下,2035年天然氣需求較二零二三年增長20%;“低于2攝氏度”情景下,天然氣將呈現“先升后降”態勢,隨著全球電氣化與去碳化進程加速,2050年占比將降至15%,雖略高于石油,卻遠遠低于可再生能源的份額。
煤炭表現為持續萎縮但區域對沖。中國發電領域的控煤政策推動全球煤炭需求下滑,印度等新興經濟體的需求增長僅能部分抵消降幅。
電力系統升級與低碳技術發展
凸顯能源轉型核心領域重要性
報告將電力系統升級與低碳技術發展視為能源轉型的“核心戰場”,同時指出重要瓶頸。
電力需求翻番,電網壓力加劇。兩種情景下全球電力需求均將翻番,中國貢獻近半數增量,風電與光伏滿足超80%的新增需求。但電網基建滯后成為制約——美國風電、光伏項目并網周期已延長至近5年,輸配電設施升級速度難以匹配新能源擴張節奏。
前沿低碳技術依賴政策托底,低碳氫能、CCUS等技術仍處商業化早期,僅在“低于2攝氏度”情景下能實現規模化應用,且高度依賴政府補貼與跨國合作。
電動汽車市場分化,全球電動汽車銷量快速增長,中國占全球市場份額超50%,歐美市場則高度依賴碳排放法規驅動,新興經濟體的電動汽車滲透速度仍受限于充電基建與購買力。
轉型面臨挑戰
三重風險可能引發“無序轉型”
報告特別提出,全球能源轉型面臨地緣政治、能效疲軟、轉型延遲三重風險,若未來10年不果斷行動,可能陷入“無序轉型”困境。
地緣政治碎片化風險。地緣緊張可能推動各國轉向能源自給自足,導致全球供應鏈多元化需求激增,甚至壓縮可再生能源份額。例如,部分國家為保障能源安全可能重啟化石能源項目,偏離低碳轉型路徑。
能源效率改善疲軟。2019—二零二四年全球能源效率年均改善速度降至1.5%,低于此前10年間1.9%的水平。報告測算,若此趨勢持續至2030年,2035年全球能源需求將比“當前軌跡”情景高出5%,額外需求主要由化石燃料來滿足,石油需求或增至每日約1.06億桶。
延遲轉型的高成本代價。根據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(IPCC)數據,實現2攝氏度溫控目標的剩余碳預算約9000億噸二氧化碳,按“當前軌跡”情景將在本世紀40年代初耗盡。若2030年后才加速減排,需采取高成本的“無序調整”措施,例如強制淘汰化石能源設施、緊急擴容低碳技術等,可能引發能源供應短缺與經濟震蕩。
報告強調,全球能源轉型已進入關鍵階段,需在“安全、可負擔、可持續”三大目標間尋求平衡。一方面要抓住可再生能源成本下降、技術創新的機遇,加速風電、光伏等清潔能源布局;另一方面需警惕地緣沖突與能效下滑的干擾,通過多邊合作穩定供應鏈,并通過政策激勵推動低碳技術商業化。尤其對新興經濟體,需避免“轉型鴻溝”——既要滿足經濟發展的能源需求,又要避免鎖定高碳基礎設施。(張學青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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